第(2/3)页 一句“你给孤跪下”还没有说,却看见宁朔已经抬起了眉眼淡淡的看过来。他牵着春影,就那么站在树下,穿着浅蓝色的衣裳,若不是脸庞不像,他恍惚之间,还以为是兰时归来了。 但这么一恍惚,却已经失去了气势,他喃喃了一句,“你未免也太放肆了一些。” “兰时都不曾与我这般说话。” 宁朔就笑了笑,“殿下今日是将兰时这个名字挂在嘴上了。” 他看向太子,道:“半死梧桐老病身,重泉一念一伤神。臣见了这梧桐,听了殿下说这树下面还埋着随兰时的酒,便忍不住悲伤,忍不住要珍惜这坛被老马识途而寻来的酒。” “但殿下好像不在乎。” 他轻扯嘴角,“殿下,臣与随兰时素不相识,相信他九泉之下也不愿意让臣喝他的酒。” 太子就觉得自己该挖个地洞钻进去。 他冷着脸回东宫,将心腹大骂一顿,“孤是太子,是储君,孤难道要看他的脸色吗?” 他将一桌子的笔墨纸砚都推在了地上,“狂妄子,等孤以后掌权,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!” 心腹挨了一顿骂也很无奈,他是尽心尽力的扶持太子,奈何太子命好投胎皇家却没有带个好脑子,只能忍气吞声劝道:“殿下也不用动气,他这般的脾气估摸着也是随了不雨川,不雨川的脾气,陛下也是忍得的。” 平日里只要说上皇帝,太子总能忍一忍,但今日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暴躁了,直接就道了一句:“那又如何,难道我什么都要朝着父皇看吗?不雨川是不雨川,宁朔配吗?” 又被骂了一顿。 太子妃站在门外,外面跪着一地的丫鬟太监,都通通跪得远,战战兢兢,不敢听一句话。太子妃站得近,倒是挺得真切。她如今已经能够气定神闲的听太子说这些话了。 等到里面平静下来,她敲了敲门。 里面一瞬间平息了下来,心腹自然知晓是谁敢在这个时候敲门,他赶紧过来开门,自己退了出去。 太子妃进屋,将门关上,屋子里面暗下来。太子坐在地上瞧了她一眼,又耷拉着脑袋,垂头道:“你要骂就骂吧。” 太子妃这回没有骂他,她只是坐在椅子上,低头问:“寿客,用兰时的东西去结交宁朔,你心里不好受吧?” 太子诧异的抬头,“你不骂我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