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一场春雨后,大地焕发出新的生机,点点绿色冒出土壤,开始了新一季的轮回。 距离大战过去已百年了,大陆的生机已恢复过来,凡人们又过上了安居乐业的日子,被毁的城市又在新的技术支持下快速建造起来,而这一切都得益于无极门的圣树大人。 百年岁月,淼淼已到了大乘期,修炼速度之快令人咂舌。而能与其叫板的,也只有那个传说中圣树大人的未婚夫——凌霄魔君。 百年来,淼淼都窝在无极门,很少出门,最远也不过是去太极城内走一走,这让一众想目睹圣树风采的凡人们很失望。 圣树在仙魔大战的表现实在精彩,以至于百年过去了,人们依然难忘当初那震撼的场景,各大茶馆里至今都在流传着她的故事。 百年时间,对于修道之人来说不过弹指一瞬间,而就在这百年时间内,蛤蟆,格瑜,玉裘,剑阁婆婆,狐君都飞升了,就连衍熯老头也在去年成功渡劫…… 至于玄心,妙山,陈述,邬抒辛,娇娥,小蘑菇,小草等人也是常年游历在外,淼淼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们了。 想想也是,连娇娥都是太师叔级别的人了,怎又可能常年在门内待着?自然是寻找机缘,想法进阶然后早早飞升了。又不是人人跟她一样,只要悟悟道就能升级? 这些年淼淼研究佛家典籍,把自己前世从奶奶那儿听来的经文精心参透,对此界佛家典籍又做了注解,书成那日,便是金光四涌,然后天雷就来了…… 淼淼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大乘期大妖怪,就是新任妖皇来了,也得乖乖叫她一声老祖宗,再凭借她那可怕的功法,现在说她是大陆第一人也不为过。 终于不用过打打杀杀被人追着四下跑的日子了,闲下来的淼淼在闲暇之余,总是会想起过去,虽已过去百年,可想起常在,玉璞以及晋陵的陨落,心里还是会隐隐发痛,总觉这几人还活着一般,自己好似时常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。 轻轻叹了口气,拿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口气,打了个酒嗝,眼睛迷离地望着窗外,无论岁月如何变迁,险象峰都还是那个样子,唯一变化的只是住在这儿的人。 真是无聊啊…… 淼淼望着窗外,这种她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现在却让她感到索然无味。最近她常想起晋陵的话:快乐也好,悲苦也罢,当生命变得无尽时,长生又有什么意义? 看着一旁的霓裳宝衣,自晋陵死后,她便没再穿过这件衣服,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,只是觉得这衣服自他死后就成了一种念想,一种纪念。 “死木头,你敢不敢放我出来玩玩?” 一个声音传入淼淼意识中,淼淼神识往浮屠塔里一扫,不由笑了,“黑天魔神,当女人的滋味如何?” “你这可恶的小鬼!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正道人士?可恶,快放我出来!” “可以。” “嗯?” 黑天魔神愣了下,“你真放我出来?” “自然。” 淼淼手一挥,一个光头小娘子站在了她跟前。这是茹茹的身体,那个被晋陵做成活尸的女子在晋陵死后便也死去,只是肉身不腐倒也神奇。 淼淼的浮屠塔并不能一直囚禁魔尊,毕竟他只是一道意识了,时间久了就会消散。而淼淼并不想让这混蛋就这么消散再重新聚集起来,索性便是将他放到了茹茹身体里,并剃光了头发,戴上了一串由自己本体炼化出来的佛珠,当他当起了小尼姑。 黑天魔神一落地,便是惊喜地四下乱动,在屋里来回跑了几圈,哈哈大笑,“行!你要是给我自由,我也不介意当女人!” “我可没这样说。” 淼淼手一摊开,一个佛号出现在手心,魔神惨叫了一声,极为崩溃地道:“你要做什么?!” “从今个儿起你便好好给我念经恕罪吧。” “你做梦!要本座……” “啪!” 光头直接被淼淼拍了一下,虽是轻轻的,可魔神却是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·抖,痛极了。 “好好念经。” 淼淼眼露阴霾,“不要忘了,你身上还有无数的血债,你不想念经是想回浮屠塔去么?嗯?” 魔神打了个哆嗦,万物皆由心造,浮屠塔那些受苦的僵尸其实都是自己在折磨自己,囚禁惩罚他们的不是杨淼淼,而是他们自己。 他看得清这点,所以也不用受这苦楚,只有当怨愤上来时才会被业火烤下,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想回浮屠塔了。 在那里,没人跟他说话,只有一尊佛像对着他,日日夜夜听着那些僵尸惨叫,这对他才是最大的折磨。 “行行行,念就念。” 他冷哼着,坐到了蒲团上,“本座又不是不会。” “好好念。” 淼淼抬了抬手,道:“莫想逃离我手心,有这个在,你到天涯海角我都能将你抓回来。” 魔尊撇嘴,不就是牵由术,他也会。只是他现在无半点魔力解不了罢了。 坐了下来,才念了一小段,外面便是有人喊道:“太师祖,弟子玉锦求见。” 淼淼嘴角抽了下,真是服了玉七起名的水平了。起就起吧,偏偏还把他们这一脉的名字都起了,每次听到这新任掌门的名字就有种抓狂的感觉。 叫啥不好,叫浴巾,听着就想抽他几顿再说。 不过现在自己高了别人好几个辈分,而且这是常在的徒儿,自己这个当老祖的自然不能嘲笑别人的道号,比起他们的陈浴霸太师叔,这个浴巾弟子已算不错了。 “进来吧。” “是。” 门被推开,刚刚接任掌门的玉锦显得意气奋发,138岁修炼到元婴,无论在哪里都算得上翘楚了。如今又接任了掌门之位,哪还按捺得住?总得嘚瑟下的。 只是这股嘚瑟劲很快就收敛起来,自己再厉害,再这位太师祖跟前那还是不够看的,而且这位太师祖脾气有些古怪,自己还是得小心伺候着,免得又被她寻了机会抢自己的好东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