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太子面无表情,只眸中的冷意却是淡了一些。 他重新挥手,王全再也不敢多留。 对面的人却是传来一声爽朗的笑,骨结分明的手落在桌面上,空了的酒壶放了下来:“谁啊,是你抢了我鸳鸯,要送出去的那位?” 太子可没顺着他的话回。 举起茶盏:“你千里迢迢带回京,不是特意送给我的?”恒亲王又没娶亲,哪用得着什么鸳鸯。 陈珩低下头,噗嗤笑了起来:“改日让我见见?” “不用。”太子摇头,眼睛又落在他身上,黑色的劲装下,还披了一件貂皮大氅:“人都出了西北了,还没适应?” 六月的天,外面燥热,一身大氅披在身上,却是丝毫不见热汗。 骨节分明的手拉了拉领口,摇头轻笑,盖的却越发严实了:“这皮子可是我亲手猎的,今年再不穿明年可就过时了。” 他似是有些醉了,指尖摸着那酒壶,仰头又灌了一大口。 “宫门快关了,你不能留宿宫中。” 恒亲王果真是醉了,头往下搭在桌案上:“那……那就住在你书房,明日我再翻宫墙出去。” 太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,随后起身出门。 王全跟在身后,关门之前往里看了一眼,恒亲王倒在书案上,像是睡着了。他收回眼神后,默默地关上了门。 跟在太子身后,面带着笑意小声儿道:“这么多年了,恒亲王与殿下还是与以往一样,这么些年除了个子高了些,其余都没怎么变。” 太子听了这些,摇头轻笑,捏着眉心朝前走着,脚步却是未停。 有些东西,越是觉得没变,便越是变了。 人心更是如此,掩饰太平,修补裂痕,其实不过是惦记着少时那些好,但终究谁也回不去。 “过一个时辰便去将他叫醒,酒醒了就送他出宫。” 陛下未曾留宿,外男不可留在宫中,如今宫门已经下了匙,只能让他自个翻墙了。 王全跟在身后,点头:“是。” 恒亲王出去的时候才十六七,还没开衙建府,如今一去西北七年回了家。 宫中倒是没他的容身之处了。 低沉的声音掩藏在黑夜中,修长的身影消失在一团光里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