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 巡防营 将薛记的厨子送到东宫去……-《东宫瘦马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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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玉笙低下头,十分克制着才没笑出声。

    她算是知道了,殿下这是见她关着门没等他,心中不痛快,故意没事找事来了。不是真的生气便好,玉笙心中松了口气,撩起眼睛瞧着他,故意道:

    “这不是给殿下的奖励吗?我可没本事收回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下,瞧见殿下那骤然黑下来的脸,玉笙贫了下嘴,可心中又怂,眼神闪了闪一点一点往后退。

    后背刚碰到软塌,穿着罗袜的脚腕立马就被人拽住了,稍微往前一拉,玉笙连着的身下那银貂毛的绒毯都被拽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她吓了一跳,立马就抱着他的胳膊求饶:“先……先生从小就教我们,要……要投桃报李,我……我给你送了香囊,你可不准再欺负我了。”

    屋内点着炭盆也不冷,太子捉了她的脚,将罗袜给褪了。掌心的脚小小的,像月牙。掌心握住来回把玩儿了一会,他这才眼神瞥向她:“昨日孤还不够卖力,这香囊拿的受之有愧。”

    玉笙眨了眨眼,直到感受到那温热的指腹在她身上时,她双手捂着脸这才强行忍住没有叫出声儿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他狭长的眉眼垂下来,瞧见她通红的一张脸,水光潋滟的眼中含着薄雾,含羞带怯。

    他轻笑一声:“看样子昨日是没吃饱。”

    玉笙揪紧了身下银貂毛的绒毯,双手朝后撑着才不至于软下去,她不敢去看堆在腰间的裙摆:“吃……吃饱了。”牙齿狠狠地咬着,她不敢太大声。

    太子却偏生像是没听见,垂下眉眼十分认真:“晚膳用的什么?”

    他太过熟悉她。玉笙咬着唇,强迫自己清醒:“吃了四喜丸子,八宝饭,藤呜……藤萝饼。”

    轻笑一声,他收了手,拿起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。眼神下垂着瞥向她:“吃的是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可惜了。”羊脂白玉的玉带松了松,他道:“孤回来还未用膳。”他将软塌上的人抱过来,按在了自己的双膝上。

    “孤先吃块糕点开开胃。”

    晚来风急,王全进来的时候先打开窗户通了通风,那略微有些暧昧的气味一点一点淡了。

    殿下出去一整日还未用膳,命令小厨房去做了碗面来。用鸡汤打底,掺了白肚,猪骨熬成的汤,呈上来的时候漂了点素菜,卧着几颗虾仁。

    太子饿狠了,糕点吃了一个时辰也不顶饿,一碗面吃了个精光。

    王全还要再盛,他却是抬手阻止了。他向来只吃七分饱,何况晚上吃多了容易积食。床榻上玉笙缩在被褥里正在睡着,

    她被欺负的可怜,睡着了还时不时地颤了颤。

    太子放下帷帐,披上斗篷往外走去,晚上还有折子要看,他并不能留宿。只出去的时候特意吩咐了:“让小厨房熬碗参汤来,给人补补。”

    素嬷嬷等人送着殿下出去,去书房的路上王全一路忐忑的,殿下这脸色瞧着让人难以捉摸。他正紧着头皮,却见太子停下脚步问:

    “送女子的话,什么东西比较好?”

    王全垂下脑袋,压下心中的震惊,还是玉主子有本事:“这簪子,镯子,首饰之类的都……”还说完,太子眉心便是一皱。

    他摸索着腰腹间坠着的香囊:“自个儿亲手做的跟花银子买的如何能够相比?”

    这香囊里面果真有符,王全擦拭着额头的汗,赶紧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玉笙翌日早上起来,才刚醒便是收到了王全送来的糕点:“西郊铺子薛记家的,大清早起来头一波。”

    糕点装在食盒里,一路快马用被褥捂着,到了合欢殿还冒着热气:“殿下一大早就派人去买的,说是玉主子喜欢。”

    玉笙让人给了赏。

    “昨日晚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素嬷嬷想了想,却是摇了摇头:“没啊,昨个儿殿下过来了,宫中无事发生。”

    玉笙打开糕点尝了尝,却是有些心神不宁。正是年关,马上就要过年,她只盼着这个时候不要再出什么岔子的好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晨曦的光照在黛瓦上,凝了一晚上的白霜渐渐融化成了雾。

    西郊京外的茶楼中,暗卫飞身进来,跪在地上:“主子,太子殿下派人的人已经甩开了。”陈珩身侧的暗卫是在西北的时候就一手培养起来。

    太子只派了两人过来,自然比不得他手下的人。

    “不要让太子的人察觉了。”暗卫点头又道:“福祥胡同那儿传来消息,昨日回去之后贺大人便病倒在床,人至今昏迷不醒。”

    贺文轩那身子本就瘦弱,平日里好生养着都是病恹恹的,更何况下那么大的雨他还在皇城脚下等了一晚,不死只怕也要脱成皮。

    “好生看着,不准让人进去给他医治。”就贺文轩那身子,病入膏肓,若是没有太医只怕也是等死。

    暗卫点头,飞出窗口眨眼就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陈珩坐在窗棂前的书案旁,眼神却是看着下面。茶楼下的糕点铺子中,两个东宫的小太监在那买着糕点,他一路派人是随着这两个奴才到这茶楼里的。

    东宫的奴才刚走,后脚庄牧便将手中的糕点放在桌面上:“买的便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黑檀木的桌面上,包着薛记贴纸的糕点整整齐齐地摆在上面。庄牧买了十来种,他站在暗处看着,那两个奴才买的什么他便跟着买的什么。

    陈珩放下手中的毛笔,笔尖按在纸上糊成了一团。庄牧看了一眼,立即低下头。

    屋内寂静的有些异常,毛笔轻声搁在了桌面上,陈珩单手伸出去,打开其中的一包。四四方方的白玉糕,热腾腾的还泛着清香。

    男子素来少有爱吃这个的,太子更是不喜欢嗜甜。一大早起来就派人去买,自然是哪个正受宠爱的妃子闹着要吃。

    东宫的消息一般人难以打听,但一年前太子从外面带回两个女子还是人尽皆知的。一个从入东宫就是奉仪,到现在听闻还是奉仪。

    另外一个,据说前段时间封了良媛,很是受宠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将那白玉糕一点一点又给合上了。

    站在窗口,下面薛家的铺子里还能瞧见排了一条长龙的队伍,人声鼎沸,其中不乏官宦家的奴仆。

    “将那做糕点的厨子送到东宫去。”庄牧在一侧惊了脸:“这……”这,东宫的事他们怎么好插手?

    “殿下,这没个缘由。”不说旁的,必然会惹了殿下起疑。

    “元承徽有孕,东宫多年才有子嗣。”陈珩合上眼帘,收回了目光:“孕中辛苦,我这个做臣弟的送个厨子过去也不算大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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