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与谢前辈无冤无仇,谢前辈何必揪着我不放。”从整体来看,她只有身体没有四肢,一幅容颜火烧火燎。声带应该是被大火毁了,撕裂难听。 “你与我无冤无仇?哈哈哈,无冤无仇?寒山把你们这些后背保护得很好啊!我也流着寒山的血,为什么就不把这些庇护分给我一点呢?一点也好……?”她仿佛一个怨妇,却又无比自卑。 文渊阁顶层放有家谱图,爷爷那一辈,关系太乱。记在家谱里的都是沈家子孙,可是爷爷外面风流债较多,奶奶认了第十三个私生子女后就再也拒绝让后来人认祖归宗了。 他那时还小,站在寒山顶上支着伞。大雪下了三天,那个十六岁的女孩衣着单薄跪在雪地里。奶奶下令,“杀鸡儆猴,有敢参与者,赶出寒山”,所以没有人管她。 五岁的沈道撑着雪白的伞,白貂包裹这个白嫩的小孩,让人分不清小孩和雪。 他把白貂盖到她身上,支着伞。 “奶奶,让姐姐进去暖和吧!” “槐耽,上来。”寒山老妇人虽然容颜稍有皱纹,但风韵犹存,威严仍在。 母亲把他抱到父亲身边,他拽着母亲的袖口,“母亲,帮帮姐姐吧!” 母亲看着父亲,最终父亲拗不过他们母子二人哀求的眼神,向老夫人请求,“娘,派一个人过去,帮她救出她哥哥就行。” 老夫人点点头:“孤女霞,本夫人今日派寒山弘远随你回去,日后你若再敢来寒山,定打断你的腿。” 皮肤裂开的女孩点点头,在老山主闭门弟子弘远的搀扶下离开寒山。 自此,她再未踏入寒山一步。 “你是当初的女孩?”沈道自知是寒山对不起她,这些年他也在寻找她啊!只是回山的师哥师姐们都说没有她的踪迹。他也见不到弘远师叔,因为弘观师叔回山后就去后山守山。 她猖狂地苦笑,自爆丹田,“拉着寒山最疼爱的后辈一起死,是我谢霞的福分。” “可我给过你一个白貂。” 她吃惊地看着他,咽下在喉咙里元丹。她在第三天的时候意识模糊,醒来时弘远前辈说那个白貂是拾的,寒山富裕,路上捡个貂皮肯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,怎么会? “姐姐。”沈道也是无奈,他初见她是便感觉熟悉,原来是那个雪里的姐姐。 听着熟悉的声音,还是那般好听。给她恩的人她会以死相报,给她仇的人她也会让他们永生悔恨和痛苦。可是她又做错了一件事。 “槐耽?我可以这样叫你吗?剑上被下了蛊,我不会解。” 她的狂笑更加肆虐,不知是喜是悲。泪水装满眼眶,震开沈道十几里远:“槐耽?对不起啊!可你不该叫我姑姑吗?” 木制的车子就是她的身体,她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怪物,她的一生真像个笑话。 幼时有人问她,死后可愿做神灵的侍女,她那时不知天高地厚,说什么要留在这里找到父亲母亲。 沈道低下了头,不是寒山认的子徒,他无法开口。一颗元丹进入他的腹田,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恢复他的新伤旧伤。 “我诅咒寒山步步荒凉,除你之外。” 轿子先起了火,沈道用水也扑不灭,随后是轿子周围的温度急剧上升,让人无法靠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