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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。

    喝完，见她还傻站在这里，不由皱眉，“还不去上楼睡觉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江蓠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些，怎么了？他是一点都没发现，这几天来两人的关系不太对劲儿吗？

    明明看见那个女人是那么失态，偏偏在自己面前又一句话都不提。

    厉司琛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，“我先上去洗漱。”

    见他果真转身上楼，江蓠心中一急，脱口而出：“连你也觉得那个女人是江蓠吗？”

    明明我才是，她心说。

    往上移动的身影顿住了，楼道上方一道明黄色的灯光从上往下打在他身上，成了屋子里唯一的一束光源。

    明黄色，明明该是温暖的颜色，此刻却让她觉得昏暗得看不清眼前的人。

    两人都没再说话，厉司琛的身影仿佛跟黑夜融为了一体，静得如一幅画卷。

    “我们谈谈，好吗？”她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终于转过了身，背朝光源向她走来。

    看不清他的脸，江蓠呼吸一滞，觉得每天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变得陌生了起来，让她抓不住摸不着，她害怕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“那你回答我的问题，”她暗自镇定了一番，“你觉得那个女人是江蓠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厉司琛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，过了会，方才道：“她是不是“她”都无所谓了，我爱你，也只会跟你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她有些不依不饶，“你跟我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觉得那个女人就是“她”？”

    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，倔强的扬起脖子看着他。

    厉司琛脱下外头披在了她身上，“太晚了，快去睡觉吧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，“你为什么不回答我？”

    “这些问题，对你我而言，没有意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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